公检配合与制约——全面增强刑事打击力度

王希胜律师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公检改革取得的实效

1998年全市刑侦体制改革以来，侦审合一，形成大刑侦格局，预审科被撤销，原有的预审员逐一下派到各责任区刑侦中队。侦查民警的职责由过去只当侦察员，转变为即当侦察员又当预审员，集破案、结案的任务于一身。体制与责任的变革，一度使我局刑事侦查的质量有所下降，形成报捕、起诉率二降、退查率一升的势头。为了抑制办案质量的下滑，分局党委高度重视，一方面及时调整工作分工，加强内部职能监督，2000年将报捕案件移交法制科审核把关，2003年将移送起诉案件移交法制科审核；另一方面密切与检察机关的配合，主动争取外部监督，自觉接受检察机关的监督与指导，形成公检配合与制约的双赢机制，高效地打击了刑事犯罪，为我区治安秩序的稳定起到了良好地效果。
2001年江岸区检察院根据上级检察院公诉改革的要求，开始摸索“公诉引导侦查”的案件范围、方式，初步形成了一整套形之有效的制度，使得案件质量显著提高，办案期限明显缩短，公检交流合作增强。三年的公诉改革，不仅顺应了公安刑侦改革的需要，还
——————有利于案件质量的提高，根据区检察院的补查建议，刑侦部门追诉犯罪嫌疑人24人，追诉漏罪125笔，补充、完善证据1950余份，与2000年相比，案件退查率从25.66%逐年下降至6.54%，从高于全市5.74个百分点下降至低于全市10.51个百分点。大智、四唯、永清、二七、新村、花桥、经侦队七个单位退查率为O，去年花桥刑侦中队被评全国先进刑侦中队，分局也连续三年被省公安厅评为执法质量优胜单位。
——————有利于办案效率的提高，办案期限明显缩短，减少办案环节，节省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过去退查的案件，一般是通过检察院到法制科到刑侦队，补充侦查完后又从刑侦队到法制科到检察院，文来文往，互不见面，效率很低。公诉改革后，实行的是人来人往，侦查员与公诉人当面交流，意见表达更为直接，需要补充的证据一目了然，回去能够一次补齐，效率明显提高。公检配合与制约机制使我局侦查部门一改往日重破案、轻起诉的观念，更加注重证据的合法性、客观性、关联性，逐渐习惯于按庭审的要求收集固定证据。也使公诉部门一改过去坐堂办案，静态审查的办案模式，主动与侦查部门联系，从证据的角度为侦查部门提出建设性意见建议，及时发现和纠正侦查活动中的违法行为，保证侦查取证工作依法、客观、及时、全面，确保准确、及时、有力地指控犯罪，通过合力确保案件“立得住，诉得出，判得了”。如2004年4月19日，我局花桥刑侦中队办理的王雄亮故意伤害案件，抓获经过没有客观全面地反映王雄亮是投案还是抓捕归案的，经检察院二科的同志与该队民警交流后，查明王雄亮系花桥所治安民警电话通知到所后，由治安民警移交刑侦中队的，经过补证后，重新客观全面地制作抓获经过，使王雄亮一案避免退查一次，也使案件在最短时间内得以顺利起诉。
——————有利于民警素质的提高，刑侦体制改革后，刑侦民警不仅要会破案，还要会结案，既往的法律知识明显不足以应对现实的要求，在侦查中如何发现、收集、固定、保全、完善证据等方面，与公诉的要求存在明显的差距，直接影响移送起诉案件的质量，一度起诉率明显下降，案件退查率上升。通过公检配合与制约，一是证据意识提高，由过去被动按照补充侦查意见对于重大、复杂、疑难案件，主动请检察院公诉官提前介入，讨论案件移送起诉对证据和程序方面的要求，听取他们的意见，从实体和程序上严把证据关，保证办案质量；如2003年11月办理的田小兵等三人涉嫌绑架的刑事案件，2004年2月移送起诉后，田小兵的律师在会见中获悉，同案犯宋小玉藏身的线索后，及时向公安机关举报，并成功地抓获了犯罪嫌疑人宋小玉。在庭审中，田小兵提出有立功表现，有从轻的情节，公诉人员及时与我局刑侦民警联系，使刑侦民警马上意识到工作没有做到位，只注重了打击犯罪，忽视了嫌疑人罪轻情节，并且立即补证。该案的补证，有力地教育民警在办案中，不仅要收集有罪、罪重的证据，同时还要收集无罪、罪轻的证据，对证据的认识上又有了一次大的提高。二是法律意识提高，相互交流公安部、最高人民检察院最新的法律知识和司法解释，形成法律知识和信息的资源共享，严格按照统一标准共同遵守；三是侦查技巧提高，围绕着打击犯罪这一共同目标，针对个别和普遍性问题，公检干警相互交流、相互沟通，使得民警逐步掌握审讯技巧，把握固定证据的最佳时效，合理排除无效证据，保证了侦查的高效。
——————有利于形成打击犯罪的合力。随着公检配合与制约的逐步合理与完善，公检干警的关系更加融洽，通过面对面的交流，双方都能了解到分歧的焦点何在，矛盾的解决的途径和方法，误解在交流中化解，侦查员的补证工作，由被动到积极；公检干警的认识更加一致，由于打击犯罪的根本目的一致，通过公检配合与制约，有些案件经过侦查员的详细讲解说明，最终提起公诉，也有的案件，侦查员在极其透明的讨论中，深刻地感受到有些据以定罪的证据之间存在疑问，必须查证落实，有的据以定罪的证据之间的矛盾必须合理排除，根据证据得出的结论必须具有排他性；监督和纠错更加人性化，公安机关应当自觉接受检察院的监督，检察院在办案中发现的执法问题，很多是工作疏忽，当面交流，及时改正，比下检察建议书、纠正违法通知书更直接化、人性，更容易被接受，解决问题才是目的，监督方式的人性化，使得侦查员心悦服，更利于公诉工作，更利于公检形成打击犯罪的合力。
刑侦改革，侦审合一，检察改革，公诉引导侦查。检察机关以指导、监督侦查为切入点，公安机关以自觉接受指导、监督，实现公检相互配合与制约的双赢机制，确实保障打击犯罪的合力，形成公检在配合中相互制约，在制约中相互配合和谐、良性互动的新型关系。改革初见成效，但要将这一新型关系“由点到线，由线到面，逐步推开”，还需要不懈地努力。
一、各方面的关心支持，是公检配合与制约机制的保障。
侦审合一，公诉引导侦查，都是刑事诉讼中改革的典范，都是为了更有效地打击犯罪，保护合法利益不被侵害，因此，公检两家改革的目的是一致的，在改革中，公检两家会遇到各种不同的问题，这就需要上级领导和社会各界的支持和理解，对于成绩给予肯定，对于失误给予纠正。同时公检两家的领导相互理解与沟通，求同存异，共同寻求打击犯罪的有效机制，形成合力，重拳打击犯罪，保护人民生命财物不受侵犯。
二、全体干警的互动交流，是公检配合与制约机制的基础。
侦审合一，公诉引导侦查，公检干警密切配合，相互监督与制约，达到认识与工作目标的统一，是改革成功的基础。由于少数侦查员受业务素质和法律水平限制，工作缺少主动性，而公诉人员对补充侦查又没有一次性说清，使得侦查员被动地工作，不能够正确领会和理解补充的证据在刑事诉讼中究竟起到什么作用，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，对公检两家共同的目标“指控犯罪”有什么好处。公诉引导侦查要向纵深和全面推广，还需要公检干警共同努力，侦查员要完成由抵制到接受、由被动到主动的二次认识转变，还要防止过分依赖检察机关的指导而失主工作自主性；公诉人员也要改变“检察院一张嘴，公安跑断腿”的做法，指导意见一次提出，对重大、复杂、疑难案件，提前介入，深入基层刑侦队，及时为公安机关想办法、出主意、送法律，公检两家众志成城，在打击犯罪的目标上高效一致出击。
三、加强薄弱环节的调研，完善公检配合与制约机制
三年的摸索，公检合作不仅取得可人的成绩，但在实践中，还有一些问题不容忽视，在观念上，检察机关没有摆脱监督者自居的意识，检察机关的指挥捧指到哪里，公安机关就必须打到哪里。在合作中，公安机关的配合意识不强，对检察机关提出的指导意识和纠正违法建议，不积极主动完善和改正。在制约中，公检两家应找准法律赋予各自司法机关的职责，在配合中制约，在制约中配合，依法独立行使侦查权、检察权，不能越权越位。在监督中，检察机关发现的执法中存在的薄弱环节，尽量采取面对面的交流，促使侦查员及时改正工作中的失误，少发执法建议书和纠正违法通知书，融洽公检干警的关系。在指导中，检察机关对一些重大、复杂、疑难案件的指导的时机与方式要恰当，对一些容易灭失不易取得的证据，指导一定要准确及时。下一步，公诉引导侦查的工作，争取从个案扩展到类案，找出类案的规律性以规范化形式予以指导侦查补证，使我区打击刑事犯罪进入良性轨道。

武汉市公安局江岸区分局
二OO四年八月十八日